在焦裕禄坐过的那把藤椅前，我们问出了疑惑数十年的问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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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信仰之路，始于一把藤椅。
初见是在学生时代的课本中，生长于繁华都市的年轻一代已经很难想象，半个多世纪前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，每天深夜靠坐在藤椅上，用茶杯盖顶住腹部缓解肝癌疼痛的焦裕禄，内心有着怎样的忧虑和煎熬，又是什么信念在支撑着他。
焦裕禄担任兰考县委书记期间，距离兰考 200 多公里的林县，比焦裕禄小 6 岁的林县县委书记杨贵，正带领当地老百姓开凿红旗渠。他们做的是 " 征服自然 " 之事，立的是当代 " 愚公移山 " 之志。在杨贵这批中国共产党人到来前，林县父老乡亲已经与缺水的生活纠缠了近千年。
同一时空，两个地点，同一种信仰。
60 年后踏访这段旅途，我们分别遇到了焦裕禄精神和红旗渠精神的两位传承者。巧合的是，两人都姓张，年龄差了十多岁。一位是焦裕禄夫妇的养子张继焦，另一位是与父亲先后参与红旗渠建设的张买江。两人的名字都有典故，一个是要 " 继承焦裕禄精神 "，另一个兄弟三人的名字分别叫 " 买江 "" 锁江 " 和 " 立江 "，那是世代林县人对水的期盼。


1965 年 4 月 5 日，红旗渠总干渠通水，当时 16 岁的张买江站在画面右侧。 茅冠隽 摄
两位 " 老张 " 多年来接受过无数媒体采访，同样的故事或许已经说了千遍。可当我们同他们面对面交谈时，依旧能感受到他们对先辈精神强烈的尊崇，对信仰的敬畏，以及流淌在话语中的那片拳拳赤子之心。
在焦裕禄纪念馆，张继焦主动招呼我们走近那把藤椅。透明玻璃罩让原本已经脆弱不堪的藤椅有了保护，人们得以近距离一睹那个 " 窟窿 "。其实当代人很容易不理解，如果当初焦裕禄先花时间治疗，再回兰考治沙，会不会才是更好的 " 长久之计 "。但张继焦说，当时的情况下，焦裕禄太想快些改变兰考人民的贫苦面貌，他能忍受身体的病痛，但内心的焦灼却是死神都无法阻挡。


焦裕禄纪念馆，张继焦讲述焦裕禄生前的生活场景
现在，当人们走进焦裕禄纪念馆，一进门的墙上就能看到他临终前说的一句话：活着没治好沙丘，死了也要看着把沙丘治好。那个窟窿象征着焦裕禄未了的心愿，也是他甘为人民奉献一切的缩影。
我们总说要争做焦裕禄式的好党员、好干部，但具体该怎么做才算是焦裕禄那样的 " 好 "？我们离开兰考的第二天晚上，在红旗渠干部学院见到另一位 " 老张 " 张买江时，老人家说出了或许可作为标准的答案：" 不当干部了，群众还是夸你，老百姓还是想着你，就是中国共产党伟大的领导干部。"
我想起启程前翻阅红旗渠的资料时，一段纪录片里说的：喝着红旗渠水的林县人永远不会忘记杨贵，每次他回林县，乡亲们都争着把他请到家里，喝一碗水。
你看，这就是答案。
栏目主编：唐烨 本文作者：舒抒 文字编辑：舒抒 题图来源：舒抒 摄
视频摄制：舒抒本文图片：舒抒